奧修,你完全反對智力嗎?一個人是否應該永遠不使用他的頭腦?
我沒有完全反對智力--我自己會使用智力,我怎麼會反對它?現在,對你說話,我就在用它。但是我才是主人;它不是我的主人。如果我想用它,我就用它。如果我不想用它,它沒有辦法控制我。但是你的智力、你的頭腦和你的思考過程,無論你想不想,它們持續著。它不會因為你而感到打擾--彷彿你誰都不是一樣--它持續不斷。即使當你在睡覺時,它仍在繼續工作著。它完全不聽你的。長久以來,它一直握有權力,以致於它已經忘記它只是一個僕人。
當你去散步,你會用腳。但是當你坐著,不需要繼續移動你的腳。人們問我:「奧修,你連續兩個小時坐著不動。你連腳都沒動過。」我為什麼要動?我沒在走路!我知道你的意思,因為即使你坐在椅子上,你也不是真的坐著。你會搖動著腳,改變你的坐姿和位置,做一千零一件事,動來動去--一個很大的心神不寧。
同樣的,你的頭腦也是如此。如果我對你說話,我會使用頭腦。當我停止說話,我的頭腦也停止了,立刻地!如果我沒對你說話,我的頭腦不需要繼續工作,它只是進入到寧靜中。它應該是這樣。它應該是自然的。睡覺的時候我不做夢;不需要。你做夢是因為白天有很多工作沒完成,因此頭腦必須做它。它是超時工作--你無法在白天完成。
你如何能完成每件事?你同時在做一千零一件事。沒有任何事真的完成過;每件事都是未完成的--也將永遠是未完成的。你會死,但是沒有任何事會被完成。你的工作不會有任何部分會被完成,因為你同時做很多工作,你變成很多部分,你不是整合的。頭腦拖著你去做某件事,心拖著你去做另一件事,身體則要你去某個地方,你總是困惑,不知要聽誰的。而且頭腦不會只有一個,你有很多頭腦--你是多重心智的。你裡面有一個群眾的頭腦。沒有任何統一與和諧。你不是一個管弦樂團--和音調不一致的;每件事都在自己進行著;沒有誰會聽誰的--你只是創造出噪音,而不是音樂。
你的智力是需要的,你的頭部有它的功能。神從不會沒有任何理由就給你任何東西。頭部有它的美,但是它應該待在它的位置。有些更偉大的事不是頭部可以處理的,當你進入那些事中,你應該把頭部放到一邊。你應該要能做到這樣。那是彈性、那是智慧。還有記住,不要分不清楚智力和智慧。
智力只是智慧的一部分。智慧是一個更大的現象,它包含比智力更多的東西,因為生命不只是智力上的,生命也是直覺性的。智慧包含了直覺。
你會很驚訝的知道一件事,很多偉大的發現都不是因為智力而做到的,而是直覺。事實上,所有偉大的發現都是因為直覺而做到的。
某些更深入的東西存在於你裡面。你不該忘了它。智力只是圍繞在周圍的,表面上的,它不是你存在的中心;你存在的中心是直覺。
「直覺」這個字是值得了解的。智力需要講授,它必須被教導。因此會有學校、學院、大學,它們都在提供講授。直覺不需要講授,那是你內在的世界;它是某個神給予你的禮物--你自己攜帶著它。
當你把智力放到一邊,把你的頭腦放到一邊,然後你裡面的某個東西會開始運作,從周圍是不能理解那個東西的。你的中心開始運作,你的中心總是和道保持協調一致。你的表面是你的自我,你的中心則是和道保持協調一致。你的中心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;中心是宇宙般的。表面是個人的--你的表面是你的表面,我的表面是我的表面--但是我的中心和你的中心不是兩個東西;在中心裡,我們都是合而為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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